第12章 小声说要不

        苏涵涵抿嘴一笑,坐到李子彬身边,柔声说:“好事啊,如果妈妈没记错,你是第一次正正规规请人吃饭,别忘了带够现金,刷卡你还不老练,让人家看了笑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子彬耷拉着脑袋:“无论如何都会被人家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说到底怎么了,妈妈给你出主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涵涵温柔地帮李子彬理顺了一下头发,李子彬讪讪一笑,很难为情地把加入几个社团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,听得苏涵涵眉开眼笑:“哟,我儿子要么不请,一请就同时请三拨女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子彬羞得又把头发抓乱了:“妈还笑我,我脑子好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有什么好乱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涵涵扑哧一笑,竖起葱白的食指一一点拨:“你把三个社团的主要成员集中在一起先请了,然后找时间再逐个社团单请,这不就结了,谁都不得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,李子彬从床上弹起,兴奋地抱住苏涵涵:“妈,这个主意太棒了,我怎么没想到,我好想亲你,就亲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涵涵嗔怪:“嘴都是油,也不知擦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取来纸巾轻拭几下李子彬的嘴,苏涵涵把娇艳如花的脸凑了过去,李子彬不禁心神激荡,嘴唇缓缓地碰了下去,刹那间,苏涵涵有触电的感觉,她芳心剧颤,红着脸看向李子彬,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,苏涵涵赶紧站起,要李子彬过去陪大姥爷,自己则迅速离开李子彬的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的钟声敲了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深了,空荡荡的大床上,苏涵涵又一次辗转反侧,水纺蚕丝睡衣里蕴育着火一般的渴望,她想打电话给李淮,但很快便放弃了,滚烫的身体无法等待,一分钟都不能等待,兰花般的纤手滑过小腹,停在浅色的镂空小丝物上,只是稍加停留后,便直接挑开小丝物,玉指寻探方寸地,萋萋柔草软卷曲,粉红娇嫩尤多汁,这里是最炙热的地方,也是最敏感地带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涵涵深深地喘息着,空泛的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影子,是男人,有点像李淮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扬州自古人杰地灵,盛产美女。

        楚菱儿是超级美女,她母亲苏梦婕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,有人形容她像梦露,楚大长可不这样认为,他认为苏梦婕像自己的妈妈,明星是属于大众的,妈妈只属于自己,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妈妈长什么样,但楚大长认为苏梦婕就是母亲的蓝本,妈妈就应该是那样子,美丽温柔,细心体贴,可毕竟苏梦婕不是他楚大长的妈妈,相处的六年里,他从没敢喊过苏梦婕一声妈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确实有点像梦露,尤其是那双充满诱惑的眼睛,左脸也没有梦露般的美人痣,整张脸白皙无暇,爱用头花束马尾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有时候很纳闷,为何义父楚关山有这么漂亮的妻子还要调戏别的女人,这问题一只萦绕在楚大长的脑海,可他从未问过楚关山。

        从褶子镇回到扬州,楚大长便辞去婚庆公司的工作,买了去京城的机票。

        临行这天,苏梦婕亲自给楚大长收拾行李,楚大长的东西不多,苏梦婕特意在行李包里塞满了扬州酱菜,这是楚菱儿最爱吃的,苏梦婕担心女儿在京城吃不习惯,有酱菜佐餐,胃口能好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婕姨,我走了,家里就剩你一个人,会不会很孤单?”

        斜靠在沙发边,楚大长看着忙碌的苏梦婕坐在沙发上摆弄行李包,眼睛不时盯着苏梦婕丰腴的身体,枣红色毛衣很紧身,把她胸前两团饱满高高撑起,身下是一条弹力保暖裤,紧紧地包裹着硕大的肥臀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眼热,心热,某个地方炙热如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又不是没孤单过,等处理完一些单位上的事情,我就上京城去找你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飘一眼楚大长,不知道为什么,苏梦婕觉得这次楚大长从褶子镇回来后,有了很大的变化,不是长相身体的变化,而是眼神不一样了,凭直觉,苏梦婕知道楚大长在盯着她看,这几天,楚大长都是这样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没有一丝反感,只是感到诧异,她喜欢楚大长,在苏梦婕的眼中,楚大长再成熟,也还是个十九岁的男孩,这个男孩爱笑,可每次他笑起来总带着淡淡的坏,不羁的眼神有时目光清澈,有时流露出野性的凶狠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不怕这种凶狠,她反而极喜欢这种凶狠,丈夫逃匿后,家里就只有她们母女俩,强烈的不安全感直到楚大长来到这个家后就变得微弱了,那时候,楚大长才十三岁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年前,有三个盗贼趁夜摸到了苏梦婕所住的教师住宅楼行窃,被楚大长发现了,一轮追打,三个盗贼悉数被他打晕在地,警察来了,他们几乎不相信这是楚大长一人所为,那时候的楚大长远没有现在这般结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婕姨,你不是说要去褶子镇陪楚伯伯吗。”楚大长坐到苏梦婕身边,心中隐隐不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是这样说……”苏梦婕幽怨一叹:“可那地方连一条像样的街都没有,我哪住得习惯,我又不是逃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深以为然,他是从褶子镇长大的,可如今叫他在褶子镇住久点,他都难以习惯,一个偏僻多山的小镇,哪比得上繁华富庶的扬州,只是义父楚关山对他楚大长恩重如山,他才每年抽点时间回去陪陪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过了几十年,楚伯伯打点了好多钱,他又不是杀人放火,现在回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。”楚大长很为楚关山叫屈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早已不当楚大长是外人,见讲到这份上,她便说出实情:“迷奸可是大罪,没有白纸黑字赦免他,他哪敢回来,万一前脚进家门,后脚就有警察来把他逮走怎么办,打点的钱还是有用的,前些年法院那边有人捎话来,说不会通缉关山,只要他不被人举报,司法机关也不会忙活,要关山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语气一转,苏梦婕悻悻道:“再说,他在那边生活惯了,也不是很愿意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手臂一展,搂住了苏梦婕腰部,很认真道:“等我赚到了钱,我就在京城买一套房子,把婕姨和楚伯伯接到京城去,我们一家人开心开心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莞尔,也不在意楚大长揽她的腰部,反正都习惯了,三年前,楚大长就开始搂苏梦婕的腰,起初苏梦婕觉得别扭,可搂多了,苏梦婕就不觉得别扭了,有时候上课累了,回到家被楚大长一揽抱,苏梦婕就干脆靠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京城的房子可比扬州的房子贵好多倍,你能赚到钱,婕姨当然高兴,可你眼下别想其他,就好好地陪着菱儿,照顾菱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柔声叮嘱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猛拍胸口,信誓旦旦说:“婕姨请放心,没人能欺负菱儿姐,我楚大长什么都不会,打架不含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在楚大长的腿上打了一巴掌,嗔道:“谁叫你打架了,人在外地,能不惹事就不惹事,能忍让就忍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我听婕姨的。”楚大长捏了捏苏梦婕的腰,觉得有点紧,便建议说:“还有点时间,我给婕姨按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正中下怀,反正行李收已收拾完,离去机场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,苏梦婕便欣然同意,让楚大长等等,她自个走入卧室,给柔软的席梦思铺上两层毯子,又打开了暖气,便喊了楚大长进去,楚大长走进卧室一看,见苏梦婕已趴伏在大床的毯子上,小腹下有股炙热的感觉如排山倒海而来,尤其是苏梦婕只穿着贴身的长秋裤,身上也是贴身的薄秋衣,曲线优美,肥臀很翘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脱下外衣鞋子,用热毛巾擦了擦双手便爬上了床,熟练地从脚足开始为苏梦婕按摩,先从左脚到右脚,再从左腿到右腿,然后到肩脖,如此按摩已有五年时间,动作顺序早已被苏梦婕熟悉,她很享受,以前她也曾经给丈夫楚关山按摩过,可比起楚大长的手艺,楚关山竟然差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知道自己丈夫是一位出色的外科医生,对穴位很了解,这些年,楚大长就是从他丈夫身上学了个精通,没想楚大长的手艺青出于蓝胜于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楚伯伯在那边有多少个女人。”苏梦婕梦呓般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双腿一分,他骑上了苏梦婕的背部,双手掐住苏梦婕的肩膀,准确地捏揉她的颈椎穴位,苏梦婕轻轻地哼了哼,懒洋洋说:“婕姨生气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只好坦白:“就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叫什么名字,干什么的,长什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依然懒洋洋问,没有一丝激动,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,一个曾经迷奸女人的男人,怎么可能在外边几十年里不碰女人,她甚至不相信楚关山只有一个女人,不过,她知道楚大长跟楚关山情同父子,能招供一个已是不错了,没必要再追问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姓张的寡妇,没工作,模样长得比婕姨差远了。”楚大长这次没老实,张寡妇可是长得非常漂亮,要不然他们爷俩也不会迷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哼,那穷旮旯还能有什么好看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心里舒坦了些,四十五岁了,她依然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手指用上了劲,苏梦婕阵阵惬意,声浪高了不少:“喔……关山什么都没教好你,就这按摩手法把你教出彩了,菱儿叫你辞掉工作去陪她,多半是这个原因,她走台步多,容易脚疲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一听,脸儿挂上了淡淡的微笑,竟意外走了神,眼前浮现出一位美丽冠绝的女孩,苏梦婕感觉脖子上的动作有所停顿,马上摇了摇身子,楚大长回过神来,继续揉捏:“婕姨一天站着给学生上课,也容易脚疲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抱怨:“何止脚疲劳,老师的职业病多了,我腰也疲劳,颈椎,脖子,手肘关节都容易疲劳,两天不给你捏捏就难受,你去褶子镇的那几天,婕姨浑身不舒服,睡都睡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心生关切,小声说:“要不,我迟两天再去京城,等婕姨办完事了再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想了想,还是摇头:“现在我们全家就看菱儿了,你还是先上京城,我做妈妈的了解她,她很需要一个亲人陪在身边,这几天她都催了好几次,你也不是不知道菱儿的脾气,小心她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叹道:“怪了,婕姨这么温柔,楚伯伯这么随和,菱儿姐怎么就这个脾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咯咯娇笑:“她脾气是大了点,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要听她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见肩脖捏得差不多了,缓缓地从苏梦婕的身上下来,脱下了她的贴身秋衣,轻抚她的雪一般的柔滑玉背:“在京城我要听菱儿姐的话,在家我要听婕姨的话,不过现在婕姨要听我的话,最好把你的胸罩扣扣解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,一直都不用解的。”苏梦婕止住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解开扣子再按,能一气呵成。”楚大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犹豫了足足一分钟,才懒洋洋同意:“好吧,你来解,我没力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长没有笑,解胸罩后扣的双手也很稳,可他的心脏跳得剧烈,给苏梦婕按摩好了几年,这还是苏梦婕第一次同意解开胸罩的后扣,吊带勒印清晰,楚大长的手指压了上去,苏梦婕深深一呼吸,懒洋洋问:“你也给菱儿这样按摩过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楚大长有些失落:“菱儿姐只让我按她的手脚和脖子,有时候叫我按她的头部,她不让我碰她身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婕咯吱一笑:“这才差不多。”